【同人】殷乌和九歌的初遇
type
status
date
slug
summary
tags
category
icon
password
殷乌在刚踏入裂缝的时候身体略微左倾了一下,背上的弓弩堪堪躲过一颗流石。他松了口气,紧接着便是感到身体不断坠落。脚下并无实感,但不能忍受的是裂缝里如炉的高温,饶是他当初去扶桑树下求取制弓的枝干也没有现在这么热。高速掉落的隙间,殷乌瞥见周围的熔岩块开始松动,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凝聚,火焰缠在岩石的表面汇集成了龙形,夹带着高温与其余碎石朝着先前裂缝的入口呼啸而去。
“未知命,未知路,命路未知方知途。”这是他笑着昏过去时想的最后一句话。
神木林的早晨一直都是非常清爽宜人,而现在的神木林却不复往日的宁静。树木周边满是焦痕,本是夏季里的绿林却染上了焦灼的褐斑,周边漫布着一股烟熏味,哪怕隔着一层竹屋也闻的到。少年醒时已经身处在一方竹屋内,周围摆设简单雅致,只留了张竹桌和两把椅子。自己倚在角落里,身边是位周身着紫的中年男子。殷乌回想起在仙界看过的书,这种服饰似是出现在巫族一类人身上,这倒是新鲜!殷乌观察着周围的一切,自年少便憧憬着的人界怕是满是新奇之物,梧桐仙界可没有这样的机会经历这些。
尽管开心,可是五花大绑被人囚在竹屋里可不是待客之道啊!
殷乌整理下思绪,朝着身边看守的异域男子第五次发问:“你们的族长究竟何时才到?”
“族长何时到是族长的自由,我跟你这恶人说甚!”看守人满是不屑。
殷乌用眼神示意了下自己背上的弓弩,“我是梧桐仙居的凤凰仙族,不是什么恶人。”
“谁又能知道你说这话是不是在唬我!”
“你若不信,那你把你们族长叫来,我解释给他听。”
“族长自昨天天火之后便一直忙碌,怎会有时间见你这等小贼!”看守人手中的竹杖重重在地上砸了下。殷乌深深吸了一口混杂焦灼味的空气,得,又绕回来了。
殷乌终是作罢,这般翻来覆去地询问并不是办法。毕竟这里异样的气味到底是不好的象征,竹屋里面虽太平如梦,搞不好外面却是人间地狱。息事宁人,唯今之计也只有等了。
树的影子从桥上投到水里,殷乌眼看着竹桌的影子在屋里转了半圈才终于听见些动静。外面的脚步声愈来愈近,谈话声也逐渐变的嘈杂,倒是烟熏和焦灼的气味变的淡薄了。
人未到声音却先到。嘈杂中有个极突出的声音引起了少年的注意。清脆如铃的比喻怕是不太恰当,殷乌想起了仙居里常来做客的百灵,那小东西偶尔兴致到了时的高歌一曲,声音倒是和这个有几分相似。思绪间人也走进来了。先进的是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,服饰与那看守的别无二致,若非说不同便是他更为复杂的银饰花纹和男人自身的威严气势。再进的是个相貌尚幼的女孩子,之前的清脆声色估计就是她的,女孩周身亦着紫色巫族服饰,手腕脚腕上皆附了银饰。脸虽还稚嫩,却有了不符年龄的成熟与压抑。这真是奇怪,凤凰仙族的女子,无论年岁几许个个都是乐不可支的。看守向女孩施了一礼,“族长。”
殷乌这才顿悟,原来这女童才是巫族族长。
身份既明了,殷乌也不待这女孩发问:“既然族长已在此,那就请您放开我吧。”
“慢,”女孩并不落座,反而直接走到殷乌面前,银饰折射的光线有些闪了少年眼睛,“你是何人?又凭什么让我把你放了?”
殷乌却也不急,看着女孩稚嫩的脸庞不怒反笑:“我是梧桐仙居的凤凰仙,名字是殷乌。”少年略顿了一下,“既然已知晓了我的身份和名字,阁下也不妨解释下您的身份,和我到底身处何地吧?”
女孩脸上丝毫没有犹豫之情,只是要说之际,之前威严的男人却抢先开了口:“罪状还未核实,你还无需知道我族长的名字。”
殷乌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,“那看守说我是恶人,你又说我犯了罪状,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何罪?”
男人冷笑一声,棱角分明的脸上松动了几许:“你自会狡辩。昨夜里,神木林里突发天火,生灵涂炭,好端端一个竹林毁了大半。我们查了半夜,那天火的源头便是你身处之地。”
殷乌脸上并不见退却神色:“我并不记得我曾在神木林里放火,若你们信我是仙界之人,就该知道凤凰仙族绝非恶类。况且你们发现我时我应该是昏迷不醒,又凭什么说是我纵的火?”
“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的确昏迷,可那时你周身火红,”女孩紧盯着殷乌的眼睛,“那是烧灼的痕迹,而火势也正是由你那里开始蔓延。你现在看上去并无大碍,或许你真是仙界之人,可你能说这场大火与你并无关系?”
殷乌叹了口气,手臂被束缚地太久而产生了麻痛感:“我现在能证明的只有我的确是仙界中人,我背上的弓弩是在金乌栖居的扶桑树下求得,是仙界的神器。若能相信我,就把我的绳子解开,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一一讲给你们听。”
“就是这样,我因为想要进入人界行游,便进入了那条裂缝,等我醒来时我就已经在这里了。”殷乌捧起茶杯喝了一口,神木林的巫族虽然谨慎却也并不是不讲情理。殷乌反手把茶盏放在竹桌上,“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,如果相信我无罪,那么也到我离开的时候了。”
旁边正听的女孩似乎有些惊讶:“去哪?”
“像我之前所说,游历三界,遍交好友。”殷乌满怀着对外界的憧憬,他回头看了下那女童。除去了嫌隙,她也报上了自己的身份,神木林祭师一脉的族长,名曰九歌。
九歌的眼瞳清澈而明亮,即使在被焚烧过的神木林里也依旧耀眼清明,闪烁着与他人不一样的光芒。
“外出游历三界,真有那么好?”
“肝胆三界牵,情义九州连。四海生平日,热血纵横时。这世上最令人欣喜之事莫过于朋友相伴,携手共游,惩恶扬善。”
殷乌没由来地感到一股伤感,或许眼前的人正是同志之人,却遗憾不能同途,少年正了下背上的弓弩:“阁下不要太过伤心,等到您长大了,或许就可以被许可踏入凡俗,等到我等抱负都实现一日,兴许就是重逢之时。”
九歌手中的茶盏差点滑出她的掌心,神态也不复之前的从容压抑:“您是什么意思?我还太小吗……可是咱们俩看起来是一样大的。”
“梧桐仙居的书提到过,仙界的人容颜变换缓慢,虽然咱们面貌相仿,但是实际上恐怕……”
气氛正陷入僵局,九歌的师傅巫奎虎――先前在一起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,脸上满是忧虑。
殷乌向着进来的男子行了一礼,正要道别,巫奎虎抢先一步先施了一礼:“多谢阁下将实情告知,这才能及时知道消息。”
“师傅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九歌满是不解。
巫奎虎看了一眼脸上写满担心的九歌,说道:“本来现象最近便层出不穷,再加上昨夜的事件,蚩尤的封印怕是已经松动,三界难保不会再受一次磨难。”
殷乌并不是不了解蚩尤,只是仙居一向和谐自得其乐,如今听见这骇人的消息却也没有太多恐惧之感。可九歌却面容僵硬,巫奎虎看了眼自己的徒儿,继续说道:“如今只有靠人去三界寻求稳固封印之法,赶在封印完全崩坏之前加固,才能躲过这场灾难,为此,”巫奎虎顿了一顿,“歌儿,我需要你作为族长出游人界,寻求加固之法。”
九歌有些茫然无措,旋即便安静了下来,只应了一声:“我明白了。”
殷乌听罢这席话,向着一旁安静的九歌伸出了手,手上的皮肤还残留着在裂缝中高温灼烧的焦痕:“游历本该是乐事,自是有同伴为上策。况且蚩尤欲动,我自不能袖手旁观。如果决定好了的话,不妨我们一同出游,两人路上还可有个照应,不会慌了阵脚。”
九歌抬头看时,少年意气风发,热情洋溢。
End.